小镇灵魂的灰：挣扎、觉醒与不息

1. 我是谁，困在何处

我是Voidrain，23岁，高中毕业证捏在手里，之后没再碰过书本。现在窝在一家钛杯店，月薪2000块，店是玻璃屋，三面树影遮挡，可下午阳光还是晒得人躲角落里。我没房没车，家里没钱，父母靠不上，全得自己扛。这就是我，像雨滴砸进灰尘，没声就散了。

我来自一个小镇，灰蒙蒙的，不是泥泞，是货车轰隆隆碾过留下的烟尘。工厂离居民几公里，污染没以前重，可空气还是像蒙了层纱。小时候抬头是烟囱，低头是裂地，别人说：“年纪轻轻，安稳点吧。”可我不想，我想跑出去，变成点啥，不想在这灰里耗一辈子。

2. 挣扎：烟尘里的微光

挣扎是我的日常。18岁那年，我跑去上海打工，干过兼职，端盘子、发传单，乱七八糟。那会儿还想复读，报了高考，可最后没去考。大千世界晃了我一眼，应试教育的牢笼我再也不想钻。高中两年，军事化管理像坐牢，早起晚睡，竞争压得我喘不过气，抑郁、焦虑缠着我，对人生没半点希望。后来回家自学，慢慢捡回点心理健康，觉得自己还能活。

这几年，我学了点东西。挖掘机、装载机，轰隆隆开过，考了证，觉得自己多了条腿。厨师也学过，中式西式面点，颠勺炒菜，手艺不算精，可至少饿不死。技多不压身，我想给自己留条后路。现在我在钛杯店，选这儿干是因为桌子前就是路，行人来往，他们不知道我在这玻璃屋里，电脑里学着新知识，练着技能，有种隐秘偷偷成长的快感。噪音有点大，轰得我头晕，可周围环境还行，我想用一年时间给自己个答复，不能再漫无目的东学西学，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啥。

店里一天俩客，所以我搬了自己电脑，想学东西，做VR游戏，或者搞独立站卖点啥。可脑子乱，总是拖延，计划堆满桌，干出来的没几样。焊了个电路板，指示灯亮了，我觉得自己没白活，可下一步又懒得动。挣扎是必须的，不挣扎，我就成这玻璃屋里的一摊灰了。

3. 踌躇满志：风中的纸片

我脑子里全是梦。高中那两年是牢狱，可我不是没能力，是不想被框死。玩过不少VR游戏，我想自己弄一个，AI火了，边学边干也许行。焊电路板能搞点小玩意，卖出去赚点钱。挖掘机、装载机开过，我想过干工地，厨师手艺也能开个小摊。甚至水电工，我想学，组个团队撞撞市场。想法像风里的纸片，飘得我心痒，想干大事，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。

可现实是铁板。2000块月薪攒不下来，学东西全靠自学，店里一天忙着发呆。炒过币，赚了点又亏回去，十几万没了，像从零开始。有人笑我：“你太天真善良，干不了大事。”我听着刺耳，可又觉得自己确实缺了点狠劲。玻璃屋外，行人走过，我敲着键盘，脑子乱飞，可每迈一步都像踩在烫地上，疼得缩回来。

4. 迷茫：灰尘中的影子

迷茫是我的底色。每天睁眼，店里空荡，阳光晒进来，我问自己：我在干啥？未来在哪？这几年我跑过上海、广州、长沙、昆明，没待过多久就走，小镇灵魂让我哪儿都没归属感。学技能时挖掘机轰过工地，厨师刀切过菜板，可我还是觉得自己像个影子，飘着落不下来。

店里摆烂，客人问价就走，我懒得吆喝。晚上回家，刷小红书看别人成功，心更乱。迷茫像雨，下个没完，我站在这儿，淋得透湿，却不知道往哪躲。

我想过跑出去，出国是Plan B，我不给自己设限，学法语移民加拿大，魁北克有免费学院，周期也不长。可法语我啃不下来，钱也没攒够。可没钱没底气，计划飘着落不了地。留在国内，我想做VR，做钛饰品，可又怕精力散了，啥都做不成。迷茫不是没方向，是方向太多，路却没一条看得清。23岁，别人说还早，我却觉得时间像漏沙，抓不住就空了。玻璃屋外，货车轰鸣，我想给自己一年，找个答案，别再瞎晃。

5. 社会流动的困境：筛子下的沙

小镇青年想往上爬，像爬天梯。社会流动是筛子，有资源的人漏上去，我这种没学历、没背景、没钱的，筛底下晃荡。高中毕业，没大学文凭，家里没靠山，起步就矮几截。“城里人”读名校，混圈子，创业，我在这儿卖杯子，连个像样的活儿都捞不着。

有钱又闲的工作得靠关系，我没那路子。炒币试过，赚了又亏，十几万流水，别人靠运气翻身，我刻舟求剑摔得头破血流。挖掘机、装载机学了，工地活儿累死人，赚得还少。厨师能糊口，可开摊子得本钱，我没那底气。社会像个漏斗，漏掉没根基的人，我就是那堆沙，想动都沉。玻璃屋里，我看着货车开过，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。可我不服，我想爬，哪怕摔烂，也比晒干强。

6. 性别角色的限制：教条里的刺

“年轻人别太野，老实点。”这话我耳朵起茧。小镇思想落后，性别角色是教条，女人就该安分守己，不尊重女性的观念到处是。我想干VR，想焊电路板，想开挖掘机，可别人眼里，这不是女孩子该干的。23岁没对象，有人问东问西，我懒得理，没心思谈，可他们总觉得我不正常。

教条像刺，扎得我喘不过气。我不服，想试，哪怕摔得鼻青脸肿。性别是别人的框，不是我的命。挖掘机我开过，厨师刀我拿过，我想干啥就干啥。我得砸开，不为别的，就为活得像自己。

7. 成长突围：灰里的芽

成长是硬熬出来的。18岁上海打工，见识了大世界，不想再做小镇做题家。高中那两年，抑郁焦虑压得我没希望，自学后才活过来。这几年漂过几个城市，学了挖掘机、装载机，厨师刀也耍过，没归属，可我还站着。焊了个电路板，屏幕亮了，我觉得自己没白耗。玩VR游戏，脑子里有点子，我想试试。店里摆烂，可我搬了电脑，学点东西，哪怕一天写一行笔记。

突围靠自己。没人递梯子，没人指路，我得自己挖。2000块少，可我还能攒。货车扬灰，我还能动。技多不压身，挖掘机能开，饭能做，至少饿不死。店外行人走过，我偷偷学着，汽车噪音轰得烦，可我还能忍。成长是熬出来的，我不怕熬，就怕烂。今年行动力起来了，23岁像根刺，扎得我慌。对维持现状的未来更怕——十年后还是卖杯子，晒成灰？我不行，我得跑。一年后，我要个答复，知道自己到底要啥。

8. 认知觉醒：一无所有是刀

有一天我醒了：我一无所有，反而没啥好怕。没房没车，没高薪，未来是雾，可这不就是刀吗？输光了还能输啥？不如砍一刀试试。挖掘机、装载机、厨师证，我攥在手里，至少饿不死，可我不想止步于此。

认知变了。以前觉得没文凭是死路，现在觉得自学是刃。别人笑我天真，我觉得天真是柴。社会筛我，我就钻缝；性别框我，我就砸框。一无所有的人，最该豁出去。我没退路，那就往前劈。玻璃屋里，外面行人看不到我在敲代码、焊东西，我想用这一年，把刀磨利。

9. 敢于冒险：灰尘压不垮我

我想试。VR游戏，做个小的，AI工具学着用，也许能跑起来。焊电路板，弄点小玩意，卖几十块也是钱。水电工，学门手艺，组队撞撞运气。挖掘机、装载机还能开，工地活儿也能接，厨师手艺能摆摊。冒险不一定赢，可不试我肯定废在这儿。

炒币亏了十几万，我还敢想下一次。店里晒得蔫，我还敢搬电脑学东西。有时候想躺平，跑出去隐居，可23岁的焦虑和对未来的怕，推着我动。一无所有，试试又不死。摔了爬，晒了忍，我想看看自己能蹦多远。灰尘压不垮我，我就跟它耗。一年后，我要知道自己能干成啥。

10. 期待每一天：烟尘里的星

烟尘扬个没完，小镇还是那个小镇，我还是那个我。可我开始期待。期待明天焊个更好的电路板，期待学点代码跑个小游戏，期待卖个东西赚几十块。期待不是等天上掉馅饼，是给自己点火。

每一天都可能是裂缝。2000块少，可我还能攒。店里闷，可我还能焊。迷茫浓，可我还能试。出国是Plan B，我想跑远点，可现在得先站稳。技多不压身，我有底气。玻璃屋外，行人脚步匆匆，我在这儿偷偷长大，噪音吵得烦，可专注于一件事就听不到了。Voidrain不是白叫的，烟尘盖不住我，我就站着，熬着，等着自己的星。一年后，我要给自己个交代。